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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七十八章 別想威脅我

顧蓉蓉給冷星赫遞個眼色,兩人悄悄退到月亮門。

穿過門,順著墻走,有一人被綁著,扔在地上,渾身是土,身上帶傷。

有鞭子抽打的痕跡,臉上還有巴掌印,吐出的血還未干,嘴唇、胸前都是。

倒在地上,如同一條瀕死的魚。

聽到腳步聲,睜開眼睛,看清是顧蓉蓉和冷星赫,腫脹的眼睛中瞬間迸出冷光。

“是你們!”

祝平松掙扎著坐起來,靠著墻喘氣,眼神兇狠。

顧蓉蓉笑瞇瞇,俯身道:“喲,郝城使下手挺狠,不過,你都想害死人家女兒了,對你狠也是應該。”

“哎,你的主子,知道你在此遭難了嗎?會來救你嗎?”

顧蓉蓉語氣輕快,像鋒利的刀,嗖嗖地扎人心。

祝平松冷笑一聲:“哼,我死不足惜。”

“哦,意思就是,分量很輕,不值得主子來救,你這不行啊,”顧蓉蓉嘆氣,“還不如一條狗,養得好的哈巴狗也能得主子的歡心,還不狠被別人打死。”

祝平松臉皮抽了抽,咬牙道:“你胡說什么?”

“我哪句胡說?”顧蓉蓉偏頭看冷星赫,“要是你養的狗被別人欺負,你會放任不管嗎?”

冷星赫堅定不移道:“那不能,我勢必為我的狗討回公道。”

祝平松:“……”沒完了是嗎?

他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,正頭腦發空,就聽墻那邊的于掌柜說:“郝小姐,我真不知道,祝平松就說要在我那里幫工,掙點散碎銀子,還說你家待他不好,尤其城使大人,更是如此,天天想著弄死他,所以就……”

“胡說八道,老子雖然看不上他,但也不至于想弄死他,是他想弄死我女兒!”郝建章怒不可遏,又甩他一耳光。

“是是,小人也知道,也勸過,可他鉆了牛角尖,我見他不悔改,我還跟他大吵一架,已經辭退了他。”

于掌柜也不知道現在祝平松什么情況,有的沒的就說一氣,反正都是往利己的方向說,盡量保自己的命。

祝平松在墻這邊聽得想罵人,他豈能不知道于掌柜的企圖?

顧蓉蓉輕嘶一口氣:“聽聽,于掌柜對你的意見很大,恨不能你死。你不說,行,我去問他,他一定會說。”

顧蓉蓉作勢轉身要走,祝平松輕笑一聲:“他?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根本沒資格見主子。”

冷星赫和顧蓉蓉眼神交匯,冷星赫道:“你這種人,謊話連篇,什么都編得出來,誰信你。”

“走,不必理他,”顧蓉蓉毫不留戀,拉著冷星赫就走。

祝平松聽著于掌柜在那邊自保,又見顧蓉蓉真的要走,多少有點擔心。

正想叫喊一聲,顧蓉蓉又回來了。

祝平松道:“你……”

其它的還沒說,顧蓉蓉突然捏住他的下頜,扔進一顆什么東西去。

感覺個頭還不算小,像是個什么圓的。

顧蓉蓉拍拍手:“想死就大聲喊,你使一分力,毒就加速一分,血管就爆一分。”

祝平松:“……”

張張嘴,又合上。

冷星赫嗤笑一聲。

兩人轉身走,顧蓉蓉的笑意隱在暗影中——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藥,就是顆山楂丸。

剛才趁著捏他嘴的功夫,給他釋放了點修復力。

顧蓉蓉的修復力,若是好好放,治病療傷,不在話下,可如果故意放錯地方或力道,那也能讓人難受。

剛才那一絲絲,就足以讓祝平松喉嚨不適,說話如同吞了刀片。

走出月亮門,于掌柜還在把一切推到祝平松身上。

其實他也只個從犯,對于郝家父女來說,遠不及祝平松可恨。

顧蓉蓉見他們也出了氣,對郝建章低語幾句。

郝建章點頭,拱手道:“好,沒問題。”

郝建章轉身離開,郝言諾好奇問:“我爹干什么去了?”

“去請刺史,有些事得做個了結。”

顧蓉蓉對郝言諾道:“你去再打打祝平松,出出氣,這邊交給我。”

“行。”

顧蓉蓉俯身看于掌柜:“想活嗎?”

于掌柜點頭:“想。”

“好,我問,你答,”顧蓉蓉干脆利索,“答對一個,一分,答錯一個,扣十分。如果最后扣得多,那就是死。”

于掌柜:“……”這是什么規則?

顧蓉蓉不給他反應的機會:“你和祝平松,誰聽誰的?”

“我聽他的。”于掌柜不假思索。

“釀酒的方子,哪來的?”

“祝平松給的,說是他家祖傳的。”

“祝平松給的是真,祖傳的是假,”顧蓉蓉拿出一把小剔骨刀,“剛才忘了說,答錯扣十分,還得挨一刀。”

于掌柜還沒反應過來,刀已經扎進他手臂。

尖銳的疼痛讓他瞬間出一身冷汗,臉色都白了。

他張嘴想痛呼,冷星赫道:“嘴張大了,舌頭來一下。”

于掌柜又把嘴閉上,把聲音壓回喉嚨里去。

顧蓉蓉面無表情,和冷星赫一起,像是兩位鐵面判官。

“還是剛才的問題,方子,哪來的?”

于掌柜看著滴血的刀尖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祝平松的事,他不讓我多問,該說的就會告訴我。”

“主子,是他的,還是你們共同的?”

于掌柜眸子微微睜大,呼吸有點急促。

他萬萬沒想到,顧蓉蓉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。

“你如果覺得,只招一些無關痛癢的,應付郝家父女,那你就錯了。”

顧蓉蓉眼中映著刀光,微微淺笑,露出雪白的牙:“說,還是不說?”

于掌柜后背冷汗無聲滾落,他知道若是背叛主子會是什么下場,可是,如果現在不說,那他現在就得死。

正在思索間,顧蓉蓉手腕一翻,他另一側肩膀也受了一下子。

于掌柜痛得咬緊牙關,身子不自覺扭動,呼吸加重,恨不能把所有痛楚從鼻子里噴出去。

“我這人沒什么耐心,凡事不過三,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,還不老實,下一刀就是你的喉嚨。”

顧蓉蓉語氣輕飄,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,可字字都帶著刀鋒。

“別想拿你知道的事要脅我,你死了,照樣有別人說。”